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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书中说与痴人听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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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站在原地，嘴角轻扬，想来是高兴了。
“阿喃，手伸出来。”
“啊？”少年不太明白，但还是遵循了五师父的意思。
五师父左手两指轻搭少年手腕，轻轻发力，少年脸涨得通红，像是有人掐住了脖子般难受。
看到阿喃想要伸出手打断自己，五师父又上一指，但这次却是另一只手，直点少年后背中央，面无表情地说道：“别动，若是难受，就忍着！”
忍着？五师父莫不是在逗我？好吧，现在这个情况，好像也只能如此了。
少年紧咬牙根，汗水沿着两颊直趟到雪地，“五师父，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别说话，只管憋着。”
小女孩在旁边看着，没有说话，想帮忙又帮不上，只能干着急，少年的疼，好像都到了自己的心里，她感受得到。
五师父变指成掌，沿着少年手腕一直推到臂膀处，再与后背的手像呼应，一齐，女子深沉一气，双手缓缓收入怀中，稍显气虚地说道：“阿喃，吐气试试。”
少年回过神来，听到五师父的话照做，将之前憋的一口气全都吐出来，但好像不出来的不是气，而是混浊的雾，说不出来是什么，反正给人很闷的感觉，至少少年自己已经感受到了。
“五师父，这是什么？”
“髓。”
“什么？髓？”阿喃吓得面色苍白，仿佛天已经塌下来，下辈子可能就要在床上度过了。
少年之前在莽山读过医谱，这人之骨髓，便是生气的支柱，藏于骨心，若失分毫，不遂其一。
“五师父，若是以后我先生来了，把这个给……”少年语气无力，将手缓缓伸进怀间兜里，似乎想要拿出什么东西。
“这是为何？”五师父打断了少年接下来要说的话，疑惑问道。
“五师父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，我连这髓都没了，下半辈子，恐怕也起不了床，若……”
“谁与你说的，我这是抽了你的髓？”女子大笑说着，看见身前这样一个小孩，这看透生死的模样，嗯，很好笑。
“书中都说了，人若失髓，不遂其一。”
“这书中的东西，都是说与这痴人听的，可信，但不可全信。”女子缓缓站起身来，负手于背，一副教书先生样，低头对着少年说道。
玲珑绣娘，最是厌书，从小到大，一直都是。
少年眨了眨眼睛，好像在等着五师父的后续。
“人之心髓是很重要，但……我这并非抽走你的事情，而是换！”
换？为何要换？我自己的不挺好吗，再说若是要换，那谁又肯换呢？当五师父说完，少年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的都是这几个问题。
“人的心髓就好比一道墙，平常人若打破，自是全塌，不仅伤了自己，也害了他人，若是有这念师的手艺，便是另一番天地。”
“那您为何要给我换？”
“你可知，若想成为念师，这便是底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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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