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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捡尽寒枝不肯栖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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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,我怎么感觉有些头疼?”少年摸着脑袋,嘴里嚼着今晨刚钓的“龙须”。
“头疼?你看看你这是吃的第几条鱼了?”大朝寺摇晃着扇子,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阿喃伸出刚才捂头的手,数了数地上的鱼头骨,很认真地说道:“六条,没错,就是六条!”
“这鱼并非俗物,就算是修行有些年头的人一次吃上两条,就得休息几日,何况你这才刚跨进这扇门”,大朝寺还是没有表情,还是那样,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。
“我已经锻体入品啦?”少年雀跃起来,书中说刚开“金窍”的人,至少也得要一年修行外体,简单来说就是锻炼体魄,但如今自己这么快就已经探得了武道一途,肯定是有何种机缘,但是何机缘?却不得而知,仔细一想也知道定与先生有关。
等等!先生说寻常武夫一次吃两条就已是极限,那自己所剩的时日岂不无多了?
少年脸憋的通红,想到自己还未给自己爹娘报仇就要去见他们,岂不是没出息了,他眼里里含着泪水,下意识摸了摸肚皮,唉!都怪自己贪吃,如果不吃这么多鱼,便不会有事,嘴里不时嘟囔着:先生为什么不早说?
声音虽小,但……男子还听得到。
“其实……也不要紧,只要你照咱家说的做,便无恙。”大朝寺指了指旁边的洱海,示意阿喃跳进去,“跳下去别动,一炷香后再上来!”
“先生,我不会!”少年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希望年轻男子收回这句话。
“呼息法门都有章法,一炷香后再呼气出来,不是难事!”大朝寺说得云淡风轻。
少年无法辩驳,只得遵从,毕竟活下来,比任何事都重要。
阿喃寻了一海岸浅滩跳下,水中算不得冷,他用普通人的憋气方法,尽量用手捂住鼻子,才跳下去没多久便憋不住了,当他正要呼气时,想到了先生所说的话,便将《乱金柝》中自己所记的呼息法门全部运用,只为让自己憋的气足够久,不过别说,还真有用,没多大功夫就已过了半柱香,,等他想呼气时,便将体内真气流转,这对于他,已经不是难事,在水中,他似乎能感受到游动的鱼吐着气泡的声音,水里的一切,在他眼里都特别慢。
一柱香后……
大朝寺仍未见少年起来,正准备起身,少年突然扑通一声从海里钻出,笑脸盈盈,手里还捉了条小“龙须”,男子这才将身子撤回来。
“你看!先生。”少年将手中的鱼给年轻男子晃了晃,才上了岸。
少年将湿透的衣服挤干,挂在了树杈上,本想着光着身子就在海里多憋会儿,正准备再去的时候,发现岸旁多了一件素净白衣,少年拿起来跟自己比了比,发现刚刚好,一点也不觉得别扭。
“穿上吧,咱家刚去做了套衣服,多买了些料子,便叫那人多给你也做了一套。”男子掸了掸自己新衣上的灰尘,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“嗯!”少年用手在白衣上缓缓地摩挲着,若放在以前,是一辈子都不会穿得上这种衣服,一颗珍珠从眼里蹦了出来,滴到白衣上,留下了浅浅的泪痕,阿喃极力将头低着,好似这样,就不会被旁人看到。
“《桃山枝》的招式可还记得?”男子躺在洱海畔的石礁上,等少年穿好衣裳后,才询问前几日交给他的功课。
《桃山枝》只是一本普通剑谱,威力不算太大,但招式繁多,记的东西特别复杂,如果说,能将此谱参透,那修习其它也就易如反掌。
“记得!”少年没有犹豫,马上回答。
“那好!”大朝寺右手一挥,旁边的黑槐沙沙作响,一小截槐枝从林中飞了出来,落到了少年手中,男子将手收回,又从怀里拿出了个木偶,丢在地上,又一记云手拍地,木偶瞬间变得与少年一般高,手里持着柄木剑。
“这几日你就跟它过招,将它打赢,再走不迟!”大朝寺向后纵身一跃,便到了洱海边的一座山顶之上,只留下阿喃和木偶在洱海畔边。
“不是说明日便离去吗?”少年向男子飞去的一方大声喊道。
无人应答。
明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?
等先生走后,少年抬手向木偶刺去,木头人与之动作一致,根本找不到任何差别,两者在海边打了几百个回合,但……终是没个结果,只有最后少年累了,才悻悻地离去,想着如果连一个木偶都打不过的话,那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杀了仇人?
接下来的几日,阿喃一天比一天勤勉,扎马步时肩上挂的石块已不是简单的几斤重,脚上绑着几个装满沙子的口袋,围着海岸边从南到北跑几个回合,在一手制棋盘上与木偶手谈,在水中憋气现在已经增加到了三炷香,但唯独与“木头”比试,毫无进展。晨时研武谱,傍时观棋谱,当然,这深夜的占星之术也不能落下,总之,在一天里,少年很累,但……他却很钟情于这种累。
一月后……
“阿喃,走啦!”高大男子看向不远处的少年。
白衣少年捧着一本书悬在一小山头观阅,虽未长高,但比以前结实了许多,清风徐来,吹得阿喃手中的书胡乱翻页。
少年听到传来的声音,直接从小山头跃下,连忙跑来,而至高大男子身前。
“先生,我还未打赢‘木头’呢,不能走!”少年有些无奈,但事实,确是如此。
少年口中的“木头”,正是去年那只木偶,随着阿喃的进步,木偶也在进步,好像少年永远是在与另一个他对打,永远赢不了。
“不必了,你已经赢了。”男子低腰对着少年轻语道。
少年摸不着头脑。
“走吧!”
少年不敢问去路,只能说好。
在洱海呆了月余,少年已然在“四品手”里站稳脚跟,不会有以前随时跌境的可能,更何况这《桃山枝》也已练熟,有了自己的见解,于自己,他确实是赢了。
益州果郡,莲心观。
崇州之南便是益州,因为当地人虔心礼教,所以寺庙、道观、僧庵特别多,而大梁四道观之一的莲心观就建于此处。
大朝寺与阿喃来到此处,看见一扫地小道在庭内扫着昨夜袭来的白雪,雪不厚,但夹杂着已然腐败的落叶,特别难扫,但当这道士扫帚一挥,便是一阵雪扬,所过之处,干净如初。
“敢问道长,菩提道人可在观内?”大朝寺朝着那小道士走去,停在他面前,缓缓说道。
小道士本是正常扫地,当听到这句话时扫帚突然停了下来,抬起头,作揖礼道:“居士姓甚?”
“谢。”大朝寺如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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