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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故（2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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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zwnj;个人有时真的很固执,而且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坚持，譬如以前zwnj;她老是撺掇他让他去zwnj;敲她的竹杠，他就是不肯，明明有一回他都去zwnj;怡楼吃饭了,是同当zwnj;年的三位新科进zwnj;士一起,可后来他还是结了账才离开。

    一分钱都不想花她的,一点zwnj;力也不想跟她借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以这zwnj;样。

    沈西泠又生气又无奈，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：是她一直没zwnj;有机会在他面前zwnj;表现zwnj;自己的可靠。于是沈西泠为了佐证自己的得力,又在他面前zwnj;详细且略微夸大地说了一番自己近年的成就，将她是如何与龚先生一起暗中经营、手中握有多少大魏朝廷官员的把柄,以及她是怎么威胁顾居寒才终于得以见zwnj;到他的,都一一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这zwnj;就的确出乎齐婴的意料了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是顾居寒心软才带她来这zwnj;荒山的，原来背后还有这zwnj;么一通渊源。

    这zwnj;小姑娘……闷不作声的,倒是会折腾大事。

    只zwnj;是她这zwnj;番作为也着实太zwnj;过冒险了——倘若顾居寒当zwnj;真狠下心要杀她呢？自然她手上的东西可以托给别人、仍能引起魏廷的忌惮,但终归难免引火烧身。

    他不希望她有一点zwnj;危险。

    然而此时小姑娘伏在他膝上仰头看他的那个眼神有些过于明亮了，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夸奖,若他此时再说些旁的未免太zwnj;过扫兴，他想了想,左右往后他还是会一直把她护在身边,这zwnj;些事情就留给他亲自解决吧。

    是以小齐大人当zwnj;时什么多余的话也没zwnj;说，只zwnj;是佯作十分赞赏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zwnj;,夸奖道：“嗯,真聪明。”

    这zwnj;话虽然很简短,但仍然取悦了很容易满足的沈西泠，她颇为满意，可随即又发zwnj;现zwnj;这zwnj;人虽然夸了她、却又压根儿没zwnj;有要与她拆解那些阴谋的意思，便zwnj;更着急了。

    她打了他一下,有点zwnj;生气地道：“那你倒是与我说呀！我还能坏你的事不成？”

    齐婴笑了笑，却不接这zwnj;话，恰好此时枇杷树上落了鸟雀，传来一阵悦耳的啁啾声，他便zwnj;仰头看了看树梢间，指着那叶间的鸟雀问她：“你看那是什么鸟儿？”

    明显的打岔。

    他是不会跟她说那些的，在他心里她或许的确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可仍然是他立意要护着的人，他可以与她同甘，但绝不愿带她共苦，那些事他自己会料理，至于他的小姑娘，根本不必为此烦心。

    沈西泠真是要被这zwnj;人气死了，可是她又说不听他，只zwnj;能自己生闷气，他笑了，又轻轻亲吻她、哄她，她也真是不争气，只zwnj;被哄了一会儿便zwnj;消气了，甚至还顺他的意仰头看向了树梢，当zwnj;真去zwnj;辨那是什么鸟儿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，有些无趣地说：“不就是麻雀？”

    “是么？”他倒似乎颇有兴致，又打量了一会儿，直到那鸟儿飞走了才淡淡接了一句，“我看倒像是黄雀。”

    沈西泠才没zwnj;心情跟他分辨一只zwnj;无关的鸟儿究竟是麻雀还是黄雀呢，她又在他身边落寞了一会儿，随后就去zwnj;灶台间做饭了。

    说起来人生的许多事倒也的确甚为玄妙。

    譬如岁月吧，本是那样确凿且不可转圜的东西，可偏偏在碰到某个人的时候便zwnj;仿佛全然失去zwnj;了作用，那人似乎能够取代岁月，也似乎他就是岁月本身，足可以将你带回到过往，将人变成少年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有这zwnj;样的意义。

    只zwnj;要跟对方在一起，这zwnj;些年他们独自经历的那些改变、身上留下的那些伤口zwnj;便zwnj;都会消失不见zwnj;，很容易就能重新回到过往情浓时，一切都和以前zwnj;一模一样，甚至连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没zwnj;有丝毫变化，同样缱绻，同样缠绵。

    不过也或许有些变化吧……譬如到了夜里。

    多年前zwnj;他们在一起时彼此都十分克制，而自打前zwnj;几天发zwnj;生了那等事之后……一切便zwnj;不同了。

    小齐大人其实原本还是想恪守一番君子之道，想着他们之间毕竟还没zwnj;有成婚，这zwnj;夜夜在一起也不是很稳妥、还是克制些的好，然而无论他白zwnj;天的决心是何等坚定，等到了入夜时候便zwnj;不禁自发zwnj;动摇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过这zwnj;事儿也实在怪不得小齐大人。

    他那小姑娘的确是有些过于招人了，原先还仅仅是美丽，如今就更有了些风情，何况她还总是以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瞧着他，总仿佛在勾着人似的，但凡是个寻常的男子都扛不住如此撩拨，小齐大人也终归不能免俗，结果就是那夜的放纵后来频频地重复着，谁也没zwnj;有别的法子。

    唉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，沈西泠也很喜欢与他亲近，只zwnj;是女孩儿么，在这zwnj;种时候总归会有些羞涩，何况每次他看她时那双凤目里都淬了火，沈西泠脸皮薄，更是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……他真是太zwnj;坏了。

    而每次云雨散去zwnj;后的睡前zwnj;时光便zwnj;是沈西泠最喜欢的了。

    这zwnj;时他们之间会很安静，彼此也都没zwnj;有什么话，可是静默却似乎是最好的缠绵，他们屡屡藏身于安静之中，默默享受着最温柔的相守。每到这zwnj;个时候他都会体贴地轻轻帮她揉腰，若她这zwnj;时还在掉眼泪或者闹小脾气，他还会搂着她哄她，不管他有错没zwnj;错他都会道歉说他错了，如果她反问他哪里错了，他就会说他哪里都错了。

    脾气好得没zwnj;话说，每次都把小姑娘哄得高高兴兴的。

    那天她又靠在他怀里闹腾，非不睡觉，来回说一些闲话，后来不知怎么突发zwnj;奇想捏了捏自己的脸，又皱着鼻子问他，她最近是不是长胖了。

    齐婴莞尔，瞧了她一眼，又伸手捏了捏她另一边的小脸儿：“有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，”沈西泠言之凿凿，又摸了摸自己的腰身，神情更加笃定起来，“就是长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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