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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忻卉心想我这只是为了作出对比,并没真想夸你。但她嘴上并没说什么,干笑了两声就把这个事情给掩了过去。
段轻哲于是先开车送阿延回了福利院。车子到开门口的时候,阿延已经睡着了。他这个二十四孝老爸于是便把孩子抱回了宿舍,亲手替他换上睡衣,掖好被子,然后才和白忻卉一道离开。
临走的时候,他似乎还有些不舍地回头,看了眼紧闭的宿舍大门。屋子里还这着一盏昏黄的小灯,让人平白觉得略微温暖了一些。
白忻卉隐约间似乎听得他轻叹了一声,但那声叹息实在太过微妙,以至于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。她转过头去,借着走廊上昏暗的光线,只看到段轻哲如白玉一般的侧脸。从这个角度望过去,他实在长得很好看,比起他那两个兄弟来说,他的长相更偏中性化,有一种柔和的美。
白忻卉当年就是让这张脸给迷住了,以至于在政治婚姻的博弈里率先举白旗投降。这或许就注定了她最后会输得一败涂地。如果没有爱上他的话,也许事情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。她不会在知道丈夫对前女友余情未了时,坚定地做出离婚的打算。她会和所有貌合神离的夫妻一样,依旧维持着婚姻表面的光鲜亮丽,然后在背地里各过各的,各玩各的,井水不犯河水。
所以说,在感情里,谁先动真情,谁就输了。
一直到坐上段轻哲的车,她的脑子里还残留着刚才看到的段轻哲的侧脸。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。在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里,车厢里除了安静轻缓的音乐外,只有两人平静的呼吸声。
车子开到了白忻卉家门口,她正准备下车,却见段轻哲先她一步跳下车来。他下车后直接走到后排,拿了几个纸袋子出来,又绕到了副驾驶座上,替白忻卉开了门。顺便把手里的那几个袋子递了上去。
白忻卉一眼就认了出来,那是刚才买给阿延的蛋糕。她以为送阿延回去的时候,段轻哲把蛋糕全都给他拿回了宿舍。这会儿看到居然还有几袋留了下来,不由有些吃惊。
“这是干什么,给我的吗?”
“是,给你的,你和儿子一人一份。”
“干嘛给我买蛋糕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你以前不就喜欢这种东西吗?那时候因为我的缘故,你很少吃,怕吃到坚果会对我产生影响。现在不用担心了,你可以慢慢享用了。”段轻哲说着,把纸袋往白忻卉手里一塞,又轻轻地推了她一把,“进去吧,外面风大,晚安。”
白忻卉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走进了自己家的大门。段轻哲倚在车门边,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,才又重新坐回了车里。
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他接起来“喂”了一声,只听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轻哲,是我,我是???!
12、回不去
深夜十点钟,段轻哲开着他那辆银灰色Jaguar XF在路上疾驶。大约半个小时后,他将车停在了某高级住宅小区的楼下,双手插袋走进了楼下大厅。
保安见了他之后,立马立正站好,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。那笑容里多少有几分巴结谄媚的味道。但段轻哲是个对陌生人非常友好的人,不像很多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高干公子哥儿,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。他冲那保安回了个笑容,径直去搭电梯。梁???谡饫镒饬烁隽骄邮遥?桓鋈俗。?谛矶啾逼?蛔逯校??庋?挠Ω盟闶腔斓孟嗟辈淮砹恕K?饧改甑甭墒υ芟虏簧偾??吻嵴芗幢悴缓退?哟ィ?级?不岽优笥涯抢锾?倒赜谒?氖虑椤
他们圈里的人都喜欢管她叫美女大状,学香港人那边的叫法。每每谈起她的时候,啧啧称赞的背后总忍不住要加一句:“就是人太冷,连约出去吃个饭都不行。上次趁机摸了摸她的手,从此以后再也不接我的任何case,真是个傲气的小妞。”
在段轻哲的印象里,以前的梁???⒉皇钦庋?摹K?橇饺舜笱Ю锪蛋?氖焙颍??歉龅湫偷男〖冶逃裥偷呐??K祷扒嵘?赣铮?锏鞔尤萜交海?级?瓜不栋缑热鼋俊6吻嵴艿笔弊茉谙耄?退?庋?模?趺纯赡艹傻昧寺墒Γ?徽抛焖祷吧?裟敲葱。?狭朔ㄍツ苡屑父鋈颂?们逅?谒凳裁础
没想到一转眼几年的功夫,她已经脱胎换骨,成了这个城市里最受欢迎的事业型女性,兼之又长得漂亮,不少富少公子哥儿都对她竞相追逐,大有要把她娶回家去的气势。
不知道最后,这朵娇艳的花,会落入谁家。
段轻哲停在梁???业拿徘埃?聪炝嗣帕濉4笤脊?思该牒螅?吞?美锩娲?戳怂?纳?簦骸袄戳恕!彼婕茨呛裰氐拇竺拧斑青辍币簧??永锩娲蛄丝?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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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看到段轻哲,便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:“对不起轻哲,这么晚了把你叫来。我,我家的水管突然爆了,我洗澡洗到一半,实在处理不了。你看家里,都快被水给淹了。”
段轻哲这才注意到,梁???胰肥涤兄炙??鹕降母芯酢0汗蟮耐丈?蛎?靥汉缺チ怂???磺崆嵋徊龋?陀兴?永锩媪鞒隼矗?词?怂?暮谄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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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耽误,明天周日,我休息。”段轻哲说着身体往旁边微微一让,指了指自己的身后,“我知道你肯定搞不定,所以请了专业人士来弄。你放心,他技术很好,今晚应该能搞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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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打扮,吓得尖叫一声。那声尖叫还没落地,段轻哲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,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。梁???痪醯糜姓罄浞绱倒??艚幼派砩媳闶且慌?D且路?勾?哦吻嵴艿奶逦拢?焕从傻鼐谷昧???亲佑行┓⑺帷
那个水管工是段轻哲特意找来的,以前也帮他家里做过活。这深更半夜的把人突然叫出来,段轻哲也有些过意不去,于是给了他三倍的工钱。那小伙子是个山东人,很直爽很老实,收了人家这么多钱,也不能干站着不干活,当即就冲梁???Φ溃骸按蠼悖?奂宜?苣睦锫┝耍?艽?橙タ纯绰穑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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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???嘈σ幌拢?谒?肀咦?拢?⑽⑻鞠⒌溃骸笆前。?谜胰死粗匦缕桃幌隆<揖呤裁吹囊慌菟?兰埔餐甑埃?一拐媸撬鹗Р抑亍!
“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,听说你接了秦墨的案子,应该能赚不少。”
“消息很灵通啊。”梁???杂猩钜獾赝?哦吻嵴艿牟嗔常?成系男θ萦行└丛樱?澳翘烊ジ??┓?晌氖椋?褂錾狭四闱捌蕖U飧鍪澜纾?疵庹媸切 !
“嗯。”出乎梁???囊饬希?吻嵴艿挠锲?骄参薇龋?坏愣?裁挥卸???拖窳饺苏?谔致垡患?薰亟粢?男∈掳樟恕
“怎么,你不关心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吗?”
“既然能让你看到,肯定不会做什么私密的事情。”
“是啊,确实不太私密,不过是一起吃顿饭罢了。那个餐厅秦墨挺喜欢的,听说经常带朋友去。”
段轻哲转过来头,一双眼睛在梁???牧成先险娴厣?思赶拢骸澳阏椅夜?矗?俏?诵匏?埽?故俏?烁?掖蛐”ǜ妫俊
“都不是。”梁???淖旖茄锲鹨桓銎?恋幕《取M蝗凰?焓滞熳×硕吻嵴艿氖直郏??鋈丝焖俚卮樟松先ァ>驮谒?淖齑郊唇??蕉吻嵴艿拇奖呤保?恢皇旨笆背鱿郑?苍诹怂?拇缴稀
段轻哲冲她摇了摇头:“对不起,我们只是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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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轻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梁?????⒙碛挚?诘溃骸八?浴??
“所以,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。它可以改变一些东西,也可以改变一些人。”
“是吗,你已经变了吗?我记得我们分手的时候,你说过,你不会变的,会一直等着我的。现在你是想要告诉我,聪明绝顶无所不能的段轻哲,也开始改变了,开始管不住自己的感情了?”
段轻哲微微闭了闭眼:“我不是神,我也只是个人罢了。我也会犯错误,以前我以为可以的事情,其实现在事实告诉我,是不可能的。这个世界本来就一直在变,又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呢?几乎不可能吧。”
“轻哲!”梁???纳?敉蝗槐涞萌岷推鹄础K?氖只雇煸诙吻嵴艿氖直凵希?非崆峥吭谒?募缤罚?靡恢旨负踹煅实纳?舻溃?岸圆黄穑?抑?烙行┒?饕丫?淞恕5?俏颐腔箍梢园阉?浠乩床皇锹穑考幢惚洳换乩矗?匦屡嘌?彩强梢缘陌伞!
“???!倍吻嵴芡瓶?怂??蝗徽玖似鹄础K?拖峦防矗?砸恢志痈吡傧碌淖颂??帕????澳愀嫠呶遥?慊箍梢员浠氐揭郧澳歉鲅?勇穑肯裎颐橇蛋?钡哪茄??皇桥?墒α?????桥?笱?????D憔醯没褂锌赡苈穑俊
“难道我变成现在这样,就不值得你爱了吗?即便当时我们没有分开,经过这么多年工作的磨炼,我也不可能还是那个大学时代的梁???H硕际窃诔沙さ牟皇锹穑?训酪蛭?业某沙ぃ?憔筒灰?伊耍俊
“当然不会。”段轻哲抬脚往门口走去,他每走一步就踩出一滩水渍来,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,听上去有些刺耳。
他走到门边,手刚摸上门锁,又转过头来道:“关键不是你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。我们谁都会成长,我也不可能再变成当年的那个段轻哲。只是????行┦虑槿绻?挥星咨砭??幕埃?呛苣呀邮艿摹D愕某沙な亲匀欢?坏亩?鳎??呛芸上В?颐荒懿斡肫渲小J敝两袢眨?彝蝗痪醯茫?约翰恢?栏靡允裁囱?拿婺坷疵娑阅恪D忝靼茁穑俊
说完之后他轻轻拧开了门锁,正准备走出大门,梁???赐蝗徽酒鹕砝矗?焖俚爻宓剿?媲埃?雍竺娼艚舻乇ё×怂?K?牧臣仗?谒?谋成希?糇琶?潞统囊拢?么?疟且舻纳?裘泼频溃骸扒嵴埽?鹫庋??训牢颐蔷驼娴牟荒苤匦驴?悸穑坎荒茉俑?舜艘桓龌?崧穑课也磺蟊鸬模?磺竽阍俑?乙桓龊⒆樱?桓鍪粲谖颐橇礁鋈说暮⒆印R郧澳歉雒挥辛耍?遥?乙恢薄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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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梁???锲???胶停??吻嵴芑故谴又刑?隽思阜滞?驳囊馕丁K?⑽⒆??房矗?枳庞喙馍ǖ搅肆????返暮诜ⅲ?挥擅纪肺⒅濉K?胍??谒敌┦裁矗?姑焕吹眉八祷埃?吞?蒙砗笠桓雒飨缘纳蕉?谝粼谀抢锝械溃骸鞍乘荡蠼惆。?奂依锏乃??纷苷⒃谀睦锇。?场??
那声音突然嘎然而止,就像一把锋利地刀瞬间割开了一张白纸。随即那山东口音又响了起来,带着点结结巴巴的感觉:“俺,俺啥也没看到,俺真的,真的没看到。”
13、相亲
这个时节并不是北京的雨季,但这几日不知为何,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的雨,总不见停。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,总觉得满头yīn云密布,永远也没有个放晴的时候。
秦墨坐在他专属的私人办公室里,身体大半窝在真皮沙发内,两脚随意地搭在茶几上,手上捧一杯热咖啡,悠闲地慢慢喝着。
屋外雨下得正欢,噼哩啪啦打在窗户上,平时极其讨厌下雨的他,突然间却觉得这声音听着有几分美妙的感觉,并不像以往那样的令人烦燥。
他的脚边正摊着一个信封,是秘书刚刚进来拿给他的。他还没看,不过心里很清楚那是什么。他不急不徐地把杯里的咖啡全都喝完,然后才把脚放下来,凑过身去顺手拿起那个信封,随意地抖了抖。
里面装着的东西七零八落堆放在玻璃茶几上,一时间显得非常热闹。那是一堆照片,大约有二十多张。秦墨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张,放在面前细细地看着。
照片上有三个人,男人女人和孩子。那男的长得一脸斯文白净相,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,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。那女的容貌出众气质娴静,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,举手投足间都和普通人家出来的女人有些许不同。
至于那个孩子,则是一脸天真无邪样,看着有几分羞涩。容貌姣好眉清目秀,只是眉眼间和那两个成年人并无相似之处。
秦墨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,久到整个人几乎都要风化成一尊雕像,才突然动了动。他的脸上慢慢弥漫起丝丝笑意,眉目流转之间尽显风流妖孽的气息。片刻后,他冲着照片微微吹了口气,喃喃自语道:“段轻哲、白忻卉、孟延。还真是幸福和谐的一家人。”
说完他重重地将那照片往茶几上一扔,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顺手拿过旁边放着的外套,大步走出了办公室。秘书正坐在外面接电话,一看他出来了,赶紧站起来问道:“秦哥,您要出去吗?”
“嗯,有点事情,今天我很忙,没事别打我电话。”他说话的时候脚下一步也没停,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撞见经纪人方品城。对方似乎有话要跟他说,但刚一张嘴,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,就被秦墨挥手打断了。
“我这会儿有事,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方品城勉强咽了下口水,看着自己手上最红的艺人如阵风一般从面前刮过。就在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时,方品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他哀怨地大声问道:“你这会儿去哪里?”
“相亲!”秦墨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,方品城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上万根针同时扎中,连呼吸都在瞬间暂停了几秒。
大约十来秒后,他转头看向刚走过来的秘书,不置信地问道:“你刚刚听到了吗,他说什么,他是不是说他要去相亲?”
秘书小姐一脸便秘的表情,在方品城怪异的目光下,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秦墨不理会那两人震惊的心情,径直走到楼下停车场,钻进了自己的那辆GL550,一路扬长而去,带着他一贯的嚣张与华丽。
他没有撒谎,事实上他真的是去相亲的。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。堂堂电影巨星秦墨,一招手就会有无数女人主动扑上来的抢手货,居然也会玩什么相亲的破烂游戏。不过他却对此十分满意,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。一路上猛踩油门,差点儿就让警察给拦了下来。
他到了一家会所门口,将车停了进去,然后绕着雕花楼梯一路往上,来到某间房间门口。他和对方约的是中午12点,这个时间离12点还有五分钟,不出意外的话,对方大约已经到了。
漂亮的女侍应生站在前面,优雅地替他把门打开,把他请了进去。在他走过身边的时候,还抬眼偷偷看了几眼,大约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天王巨星,真人和荧幕上有什么区别。
秦墨根本没把那种爱慕的眼光放在心上,径直走进了包厢。不出他的所料,和他约定的相亲对象果然已经到了,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喝茶。
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,那女人只露出半张脸,微微低头的时候只能看见眼睛下面的部分。她喝茶的样子很漂亮,从容淡定不慌不忙,像个上层的贵妇人。这和她平时工作时的样子完全不同,丝毫没有那种风风火火的急躁感。
秦墨就这么站在门口,仔细地望着那个女人。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,带着一脸疏远而客套的笑容抬起头来。她似乎想要说什么,却在见到秦墨的一刹那,微微变了脸色。
看得出来,她受到了极大的震惊,虽然极力掩饰着情绪,但整张脸依旧呈现出一种即将崩坏的趋势。
秦墨忍不住笑了笑,大步走上前去,拖开一张椅子大喇喇地在对方身边坐下,欠揍地举手挥了挥,打招呼道:“好久不见,亲爱的学姐。”
对方脸上的表情迅速崩坏,拿杯子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,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:“秦墨,为什么会是你?”
“为什么不能是我,我是男人你是女人,我们相亲不是正合适吗?学姐,见到我不高兴,难道我长得不符合你的预期?”
如果可以的话,白忻卉现在真的很想把手里的那杯茶泼到对面那个男人脸上。他那笑容充满了欠扁的气息,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可恶,几乎能让人在瞬间暴走。
秦墨却毫无这方面的意识,依旧在那里呱噪:“学姐,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挺有缘。我难怪接受个专访就碰上你,第一次相亲也碰上了。对了学姐,你确实是来相亲的吧,你的婚已经彻底离了吧?我虽然不介意和学姐你相亲相爱,却很介意你还是别人的老婆。”
白忻卉气得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,“当”地一声总算还有点气势。她真想开口骂人,可从小受到的良好教养让她没办法轻易把三字经挂在嘴上。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学弟,无论他现在如何功成名就,在白忻卉的心里,那就是她的小辈,她这个做学姐的,有责任和义务给他竖立一个良好的榜样。
她忍了又忍,终于在喝光了一杯茶水后,将情绪控制在了正常范围内。她望着秦墨那张光芒四射的脸,咬牙道:“是,我确实是来相亲的,不过,我没想到会是你。早知道是你的话,我是不会来的。”
“为什么,我哪里不好吗?还是说学姐你歧视演艺圈的人?”
“我没有歧视你,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。”白忻卉说着起身要走,却突然被秦墨给按回了椅子里。他的脸瞬间凑到她的面前,只差几公分的距离。这时候要是有个人推门进来的话,一定以为他们两个正准备接吻。
白忻卉对这样的亲密接触非常过敏,立马抬手用力推开他,跳起来后退了两步,有些恼火道:“秦墨,你来干什么,你真的想和我相亲?”
“当然是,不然我为什么要抽时间出来?要知道我今天的通告排得满满的,来跟你见一面我会损失很多钱。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想和你发展感情啊,学姐。”秦墨笑得一脸贼相,那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可信度几乎为零。但他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,并且迅速收起了他脸上贱兮兮的笑容,无比真诚道,“学姐,你看我们两个,男未婚女未嫁的,出来相个亲认识一下,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?即便最后成不了,交个朋友也是好的嘛。”
白忻卉看他那一副大灰狼样,忍不住摇了摇头:“我想象不出来,你这样的人为什么需要相亲?以你的条件,如果真的想要结婚的话,应该大把的女人愿意吧。”白忻卉虽然不怎么管娱乐圈的事情,但最近这段时间也听说了不少关于秦墨的花边新闻。这个平均每两个月换一个绯闻对象的妖孽男人,怎么可能沦落到要靠相亲来解决终身大事?
更何况,娱乐圈的人向来晚婚,他年纪比自己还小,至于这么着急上火吗?
秦墨重新坐了回来,又冲白忻卉招招手:“学姐你别总站着,坐下来吧。我们边吃边谈,别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。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找到朋友替我们拉了这条线,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吧。”
白忻卉将椅子往旁边拉了拉,尽量坐得离秦墨远一点。她仔细琢磨了一下秦墨刚才的话,觉得那里面似乎有点深意:“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,难道这场相亲,是你故意安排的?你一开始就知道是要和我相亲?”
秦墨翻着菜单,头也不抬道:“那是自然。若是换了其他女人,我可没兴趣。学姐你看我像是到了要相亲的年纪吗?”
“确实不像,所以我才觉得奇怪。”对白忻卉来说,相亲不过是个权宜之计。若不是母亲大人天天在家唠叨,都快把房顶给念塌了,她才不会来相什么亲。上一段感情尚且没有理清楚,又哪里来的精力去应付别的男人。
这次会来相亲也纯属意外,正巧部长夫人突然得了场小病,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地望着女儿。白忻卉自小就孝顺,心又软,见母亲都这样了,哪里还能拒绝,只能答应着先来见上一见。
她来之前甚至都没细细打听对方的情况,名字照片一概没有,介绍人只给她说了个时间地点,她就过来了。如果早知道会在这里遇上秦墨的话,打死她她也不会来。
秦墨倒是一脸的自然,笑着和她商量午饭吃什么,一会儿推荐这个,一会儿又看中了那个。白忻卉看他那样子,恍惚间觉得像是又回到了大学时代,不免有些感慨,轻声问道:“秦墨,你为什么要来和我相亲?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呀。”秦墨放下手里的菜单,表情突然变得极为真诚。那柔和的目光几乎能将人生生看融化了。白忻卉面对这样的眼神时,突然就有了一种往事如烟的错觉。
14、狭路相逢
因为秦墨的一句话,白忻卉几乎落荒而逃。她甚至没顾得上吃饭,就从相亲宴上匆忙离开,连借口都懒得找。
秦墨望着她离去的慌乱背影,笑得愈加欢乐。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张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相片。照片里那三个人的笑容总令他觉得分外刺眼,分分钟都像是在刺痛他的心脏。尤其是段轻哲那颀长的侧影,总令他有一种想要把这个人毁灭的冲动。
他端起面前的茶杯,慢慢抿了一口,然后轻轻放下杯子,身子歪斜着靠在桌边,嘴巴一张一合,像是自言自语道:“白忻卉、段轻哲,你们两个还真是令人纠结。”
白忻卉这会儿确实有点纠结。她十分后悔好好的周末不留在家里睡觉,跑出来去和人相亲。白白浪费时间不说,还受了一通惊吓。
她根本不认为秦墨说的话有任何可信之处,他整个人就像他所处的娱乐圈一样,谎话连篇、虚伪圆滑,根本谈不上什么真心什么感情。在那样的圈子里混过的人,还会有真感情存在吗?今天和这个上/床,明天和那个恋爱,换partner比换衬衣还要勤快。
这个秦墨或许昨天还在和某个女明星卿卿我我缠绵绯恻,今天却可以厚着脸皮来跟自己谈什么喜欢不喜欢。这样的男人,简直比段轻哲还要不可靠。段轻哲至少还算是衣冠禽兽,在外面偷吃了还知道要擦干净嘴巴,知道在老婆面前掩饰一番。
至于这个秦墨,白忻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他绝对是那种能当着你的面偷吃,事后还让你帮他擦嘴巴的极品。和这种人结婚,除非脑子是被驴踢了,否则就是有被虐倾向。实在不行大约只能是女同志,为了打掩护才和他和平共处,顺便拿他做掩护,各玩各的,各找各乐子。
和这样一个男人相亲,白忻卉只觉得像是吃了只苍蝇,而且还咽不下去,卡在喉咙口说不出的难受。她本来离开之后就想回家,但转眼又想起今天妈妈在家,没去医院陪护,这会儿回家的话一定会被揪着不放。
虽然无论她几点回家,都逃不脱耳朵被蹂躏的命运,但作为一个正常人类,她还是希望能逃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白忻卉从相亲地点逃出来后,发现这附近离她以前常去的一个公园很近,便直接打的去了那里。这个地方对她来说,有几分值得回忆的意义。她和段轻哲刚相亲那会儿,就曾经来过这里。后来两人结婚之后,偶尔也会来。
虽然第一次是段轻哲约的这里,但以后那几次都是她主动提出要来的。她很喜欢这个公园的景致,觉得和北京大部分充满着浓重商业气息的公园不太一样。这里人不太多,周围也没有高楼大厦,树木的栽种也比较随意,没有刻意营造一种绿化地带的感觉。反倒给人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。
白忻卉下了车后,一个人在公园里慢慢地走着。她以前就经常一个人出来逛街,吃吃饭买买东西,像所有和她一样的官太太一样。她的生活里除了逛街购物之外,似乎再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。
她其实也不喜欢上街,也想安静地一个人待着。可是在面临离婚的那段日子里,她真的无法一个人待在家里。那空荡荡的别墅,总给她一种牢宠的感觉,她就像一只被关在里面的小鸟,无法得到主人的喜爱,而面临即将死亡的威胁。
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,看着那装饰华丽却毫无人情味的房间,总有一种想要尖叫的冲动。所以她总是在街上晃,去到商场里,去到电影院。总之哪里人多她就会去哪里,刻意营造一种融入人群的假像。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令人窒息的不愉快。
那段时间,她总是早上就出门,一直在外面晃到天色都暗了才回家。有时候是去见朋友,有时候就一个人闲逛。令她不解的是,段轻哲还经常会给她打电话,关心一下她的行踪。每当接到电话时,白忻卉就会想,他这会儿是在干什么,是不是刚和前女友分开,良心发现了才想起自己来了。象征性地安慰她一下,给她一点丈夫的温情,好麻痹她的神经?
每每想到这个,白忻卉都会把自己给恶心到,甚至考虑过回家后要和段轻哲大吵一架。但每次一回到家里,看到对方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,那神情那姿态,真真就是一个模范丈夫的样子,让白忻卉怎么也无法和他吵起来。
就好像和这样的一个人吵架,会令到心里十分罪过一般。这种感觉让人不爽,却无法摆脱。白忻卉有时候会忍不住想,他那些上庭被审判的罪犯,每次看到他时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,明明心里不服气,却无法当着他的面发作。
段轻哲这个人,天生就有一种掌握气场的主动权。
不知道为什么,白忻卉今天总是忍不住想起他来。大概是来了这个公园,勾起了记忆里一些美好的往事。比如他们第一次在这里牵手,第一次在这里接吻。甚至连决定结婚的事宜,也是来这里商量的。
段轻哲没有正式向她求过婚,戒指什么的也是定了婚期之后才去买的。当时他就是把她带到这里来,两人坐在某棵大树前的长椅上。他一面整理着风衣的下摆,一面装作不经意地问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?”
这话问得真是相当随意,事后白忻卉才知道,段轻哲当时是受了父母的压力,或许也有一些自暴自弃,才会主动提出和她结婚。白忻卉那时候对婚姻也有些可有可无。她从小接受了母亲的教育,又看多了身边同类人的婚姻状态,似乎已经习惯了嫁给一个门当户对而没什么感情基础的男人。
因为抱有这样的结婚态度,加上段轻哲各方面确实很不错,她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这么潦草的求婚。
她其实也不太清楚段轻哲和他前女友的感情究竟有多深,只是后来听说当年两人曾为此事坚持了很久。
从上大学起就在一起的两个人,在那个时候就遭受了来自外界的巨大阻力。白忻卉也深知她那个前婆婆是个怎样的厉害角色,想必没少给这两个年轻人苦头吃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们两人还是一路坚持到了大学毕业,想来感情应该非常深厚。
就像已经成为了血亲的两人,突然被硬生生地分开,怎样想都有一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感觉。白忻卉到后来甚至有些同情段轻哲,这样一个寡言少语冷静自持的男人,据说当年为了和前女友在一起曾经绝过食挨过打。
每每想到这一点,白忻卉就觉得自己这个婚还真是离对了。这么用情至深的男人,如果被他爱上的话,一定会非常幸福。但他若是把心放在了其他女人身上,作为妻子的那一个就会很受伤。
白忻卉不幸充当了这样的角色,幸好她及时转身,没有泥足深陷。虽然转身的时候难免会撕扯伤口,令人觉得钝痛不止,但若是走出了这一段迷惘,再回头的时候,便会发现带着新长出的皮肉,其实也可以活得很好。
她本来以为自己来这个公园会引发几许伤感,没想到一路这么走下来,她的心情竟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。春天的气息愈发浓厚了,雨已经渐渐停了下来,她撑着伞慢慢地走着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两人曾经坐过的那张长椅旁。
她站在旁边向那里望去,只见长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。从侧影看应该是个美女,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,手里拿一把碎花小伞,很有一点女大学生的清纯风情。
她似乎正抬头望着树上的鸟巢,整个人显得孤单而寂寞。突然她像是发现有人在看自己,便将头转了过来,与白忻卉正好四目相接。
那一刹那,她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惊讶。白忻卉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,为什么总是碰到相熟的人。先是秦墨,再是梁???
而且他们看起来都和平时有些不同,都在做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。比如说秦墨,他就不像是个会去相亲的人。而梁????谒?挠∠罄铮?簿?圆皇悄侵窒掠晏炖锎虬焉。?艿焦?袄锢纯捶缇暗呐?恕
印象里她是很强势的,精明干练的女律师形象。上次和秦墨吃饭的时候遇上她,她非常干脆又自然地否认了与自己相识这一事实。
从这一点看,她应该很讨厌自己,或许她根本就不希望再见到自己吧。白忻卉突然想起来,这里是段轻哲以前和女朋友约会过的地方。那个女生应该就是梁???C幌氲剿?橇礁鼍尤谎≡裨谕?惶欤?吹酵?桓龅胤剑?寤澈屯?桓瞿腥讼喟?墓?ァ
这个场景应该叫做什么,大奶与小三的正面交锋吗?只是白忻卉有点分不清,她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大奶,谁才是小三?
她正这么寻思着,就看见梁?????卮右巫永镎玖似鹄础K?裉齑┑煤芩嬉猓??屡W锌悖?旅嬉凰?浊蛐??拐嫦窀雠???难?印0仔没鼙纠匆晕??嶙?碜叩簦?幌氲剿?浅C挥凶?恚?炊?敝钡爻?约鹤吡斯?础
她一直走到自己面前,突然伸出手来,客气而友好地微笑道:“你好白小姐。”
“你好。”白忻卉伸手握了一下那只手,只觉得冰凉无比,像是没有一点儿人气。她看着梁???韵圆园椎牧晨祝?滩蛔」匦牡溃?澳憷渎穑俊
“不冷。”梁???辉谝獾匾∫⊥罚??艘话讯钔飞系挠曛椋?灏仔没艿溃?鞍仔〗阌惺奔渎穑?仪肽愫缺?璋伞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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